“我说端静。”沈越轻轻侧了一下，看了看远方的妖城旗帜，笑，“你待我这么好，小心我上你。”他说得风轻云淡宛如戏言，倒让端静一下没反应过来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，沈越也已经-

声清脆凤鸣，沈越前一暗，不由抬一看，只看见烈焰烧透半边天，一只火凤凰振翅扬过，浩大几乎遮去无尽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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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葫芦酒，喝到了清月初升。

端静话音刚落，忽然有妖乘风破云，于空中传讯而来，战战兢兢：“老树爷爷，妖帝寻您！”声音刚落，便卷云而去了。

沈越有些诧异，端静却施施然说：“你昨日那般难过，可是惹了什么仇家？你不必怕，老树妖不肯帮你，我也是会帮你的。这灵力厚，你吃了也好，拿来防宝也好，若是防，它损毁万一，我便来助你就是了。”

沈越皱了皱眉，转回去看阿呆了。阿呆已经从树上摔下来了，小人参一下摔了土里，了红红的酒糟鼻，半个埋在地下，须都差不多来了。沈越轻轻跃上大树，刻意背对着那枚果，举起树上的酒葫芦饮了一，晃着脚瞥地上还醉着的阿呆，打算等这个傻孩醒过来。

沈越又去找了一片大叶来酒杯，自斟自饮，自娱自乐。他今天不想醉，喝再多也生不一醉意，只觉得喝得烘烘的，脸上却连半分胭脂都没染上。

“傻小。”沈越轻哼了一声，手微微一倾，葫芦中的酒倒了一树，有几滴洒在小人参的长辫上，在月光下闪闪发光，小人参沉的更快了。

端静微微摇，无奈笑：“自然可以，给，送你。”

沈越把簪簪上长发，藤蔓识相的缠上发，把自己编成了一条长辫，老树在心中微微叹：明明是被你吓跑了。

“下，我的酒是让你忘忧，不是拿来浇土。”端静这一日拿了一朵来，粉，更衬得他手指修长如玉。

“它是你一个人的了。”端静又说，摊开手掌，那朵艳丽无双的已经化成了一柄雕木簪，香味清幽。

辟风最近改吃烤了？

“这老树妖果然不得人心。”端静轻哼一声，冷笑。

“怎么了？”端静见沈越久久未动，眉不由微微一皱，以为他有所顾忌，便，“此虽然珍贵，但于我而言也是凡俗，你不必挂怀。”

酒很香，还很醇厚。

“人家一掷千金是忘忧，醉生梦死也是忘忧，我忘忧偏浇土，不可以吗？”沈越懒散的架起了，微微一侧，“既然酒给了我，就是我的了。”话虽如此，但沈越却还是把酒葫芦收了起来，轻轻跃下树来。

沈越猛然瞪大了睛，突然说不话来了，清晨心略过的那个念忍不住又是一：这个世上有什么是我的呢？是属于沈越这个人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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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……”端静了轻蔑略带好笑的模样来，扬着眉静静看了一沈越，“我倒怕你的仇家不够了不得。”

阿呆还是没醒，醉酒的小人参现在已经差不多把自己埋的只剩下一个了，上的冲天辫要还一摇一摆的。

“端静……”沈越抿了抿，突然动的说不话来了，沉默了许久才，“你不怕我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仇家吗？”